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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在那位带着沪音的何先生之呼吁下,此次论坛的最后一天,每个人都真的只是在谈“记忆”了。    以及,“回忆”也许属于自己,也许属于大家的,一些过往。    这并不是十分遥远或者说陌生的话题,相反与大家息息相关,很接地气。    因此,整个氛围都非常之活跃。    记忆——    往往蕴含着过去的人和事,而一段段“过去”,最终组成了独一无二、不可以复制的历史。    但是,当小众群体随着时间的洪流被逐渐埋没,“记忆”,便成为呈现那段历史的主要方式。    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认为:记忆,是一种个人的重塑机制。    他在其论著《论集体记忆》一书中确认“集体记忆”的存在及意义,指出共同的回忆是一个团体凝聚力最重要的手段,它是建立整体自我认知的重要保障。    眷村子弟,便是这样一群人——    他们通过不断地回顾、重复与凝练,将那段已经过去几十年而可能不再准确的记忆摆到自己的面前。    对他们而言,“准确与否”已经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那一段岁月的真实存在而将他们彼此,聚集在了一起。    唐绵是个体,谈不了“集体记忆”这种复合型话题,但对此,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讨论与分享,逐渐接近尾声。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大时代里颠沛流离的故事其实随便挑一个都非常动人。    可是,唐绵很有感触,也很动情,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多。    但是,却不像以往那般沉浸其中。    她做不到、并且是完全做不到,排除一切杂念来投入今天的一切,想法自然也不再单纯。    今天在座的每一位,在频频回首自己的个人生命记忆的时候,也在不断勘探他们所生长的那片土地的前世今生。    就像是浮萍,飘飘荡荡,它会感到害怕,人在什么都抓不到的时候,总是想要依靠惯性去寻找慰藉与依靠。    在透过追忆、透过父辈的描述,不断重塑原乡图像之时,眷村子弟作为第二、三代已经与第一代产生了明显区别。    他们开始试图将自己融入这共享的历史文化脉流当中,以期待自己有能力去抵抗历史痕迹逐渐消逝的生命源点。    他们在努力地,寻找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记忆空间。    唐绵——好像也是这样。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亦是不短,她辗转伦敦、香港还有东京,最后又回到蓉城。    每每午夜梦回,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或熟悉或陌生,她也在不断地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算是什么?    在这一过程当中,她无法避免地随波逐流,去寻找只属于自己的记忆空间,以分散自己骨子里,那种在外漂泊的“流浪感”和“不安全感”。    不过唐绵不是什么大历史当中的人物,有幸生活在和平时期,“小情小爱”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太多精力。    从这两天论坛上大家的发言中,她也开始渐渐反思——记忆,究竟是不是准确的?    如同很多人一样,在做不到、达不到、够不到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为了自己所想、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失落,只得用仅有的模糊画面,去不断塑造,从而为自己构造了一个“天真乐园”呢?    而那其中,又有几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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