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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周姣如感受到那群绑匪越来越近了。    柳镜忽然停下来,她抓住周姣如的小臂,一字一句道:“你刚才吃的饭里面被下了药,你越跑体力流失得越快,所以——”    柳镜两手朝着周姣如轻轻一推:“你别跑了,留下来吧。”    “而且,”柳镜轻笑道,“他们一直以为,你才是我。”    她的轻语如同恶魔的诅咒,在周姣如耳边炸开花来,只一瞬间,周姣如便如同一抹流光,被柳镜轻轻一挥手,便朝后跌去。    周姣如没有成功逃脱,她体力不支,最后被绑匪带回,她们把她带回到那个鹰钩鼻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对着她很生气,用周姣如听不懂的语言骂了她很久。    周姣如无动于衷。    最后,那个鹰钩鼻男人从绑匪手上接过一把匕首,在周姣如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个十字型的伤口。    他仿佛要宣布所有权似的,用蹩脚的中文对周姣如道:“现在,你是我的奴隶。”    周姣如又被人扔回小屋,没人给她处理伤口,耳朵血流如注,一半顺着耳道流去,一半顺着脖子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白衣。    疼啊。    太疼了。    匕首刚刚划破耳朵的时候,周姣如只是听到一点点刺耳的声音,接下来便是河涌——水声潺潺从她耳边流过。    血染红了她的胸口的时候,她才晃神,那不是水声,那是血流的声音。    除了血流,还有一些脚步声、谩骂声。    是隔壁那个外国男人,他似乎真的很生气,半个晚上过去了,依然在不断的咒骂着。    不、不对,还有一点脚步声。    周姣如努力抬起头来,透过窗户,在月光下看到了莫凡春。    只对视一眼,周姣如仿佛读懂了她的来意。    她抬起手,给当时还是特工的莫凡春指了一个方向。    不一会,周姣如透过地面,听到很多声惨叫,有那些彪形大汉的,也有那个外国男人的。    莫名的,她笑了。    莫凡春那边很快就结束了,她又折返回来,明明比周姣如高不了多少,手腕却很有力,抱起虚弱的周姣如轻轻松松。    天光已经微熹,莫凡春没有立马离开,她把周姣如放在外面,不知道又进屋寻找什么。    “火、火在后面那个屋子。”周姣如提醒她道。    莫凡春有些吃惊,但还是进了后屋,找到汽油和火机,一把火下去把这片地方全烧了。    背对着火光,莫凡春搀扶着周姣如,问她怎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    “猜的。”    “就这么简单?”    “嗯。”    两人走了一会,周姣如的耳朵实在是疼,她忍不住似的道:“我们难道只有步行这一种选择吗?”    “没错。”    周姣如:“……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据周姣如所推测,离她目前最近的位置怎么说也得有几十公里,只怕到达医院治耳朵之前,自己的腿会是先废了。    “我知道怎么走,你背我一会儿?可以吗?”    莫凡春答应了。    周姣如在她的背上一路指引,远离了那些平坦又荒无人烟的道路,最后走进了京城郊区的一个小村庄。    几乎没有什么人。    但是至少有一个挂着“悬壶济世”牌子的野医生,周姣如的耳朵被他救回来了。    野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她这只耳朵不要也罢。    周姣如没空去庆幸或者伤怀,她又困又饿,最终喝了几碗医生递过来的糖水,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眼前便是洁白的病房还有吵架的周禹平和周路安。    “……当时的情况别无选择,这是最优解。”    “哪里没有选择?!小如被错认成柳镜,你们所有人都有责任!”    “周禹平……”    在公众场合,两父子的声音还是压着的,但是他们可能也没想到周姣如这么忽然就醒了,那点内容全给她听了去。    周姣如全部搞懂了。    这场绑架针对的本就是柳镜,但是那天她和柳镜穿了同色系的衣服,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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