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血腥爱情故事_轮台变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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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台变故 (第2/2页)

,厚待其儿女,可见母亲亦是举足轻重。”

    他点了点头:“是的,即便不得不改换门庭,想起母亲,总教人无限留恋。哪怕是漂泊在外的游子,都不时牵挂家中的慈母。”

    三人默然坐了一会儿,姊妹起身告辞。

    元英叹气,问:“你是不是想伯母了?”

    “想母亲,也想起舅舅,天下人的君父。我们从长计议,应该还能转圜。”朱嬴沉声说。

    从轮台回来,朱嬴一如往常过日子。

    她给珠儿喂苜蓿麦饭,孩子吃了半碗就不肯吃了,腻在怀里,抓住链坠玩耍,张口要吃,朱嬴轻拍她的腮:“乱吃,磕掉你的牙。”

    她左看右看,闺女一对黑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统统酷似丹砂,连暗金的发色也传了下来。

    “这孩子越长越像你了。”他在旁边说,替她倒茶。

    朱嬴心想,开什么玩笑,她爹和我爹完全不一样。珠儿渐渐拨开衣袖,张嘴咬母亲的手臂,她弹了弹娃娃的面颊教她松口,斜眼问:“你看看,她像哪个。”丹砂听到她的话,不禁赧颜,他平素也爱咬。

    乳母带珠儿去玩耍。朱嬴说:“过两天我外出,家里就交给你了。”

    “办完事回来吗?”

    “当然,我是有家的人嘛。”

    两日后,野利送朱嬴出城,问:“唉,王君是不是要当弃夫了?”

    “你咒我死啊?”朱嬴捶了她一拳。

    “我说的是弃夫,不是鳏夫。”野利咬文嚼字。

    “你帮我看着他,真寻了短见,我趁早改嫁。”朱嬴笑说,“放心,死不了,会回来的。”

    她们在码头道别,朱嬴登船,见到了元英。

    元英说:“这是你在西夜国的好朋友吧?”

    “是她当年带我走进王城,又送我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这里经历的事儿。”朱嬴望着水平如镜的江面。

    “秋天嘛,都这样萧瑟,让人很不舒服。”元英感慨。

    朱嬴默念:“秋属金,金色白,是收获的时节了。”

    她们下船同接应的公孙卿碰头,三人进屋,外头数位歌者齐唱道:“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

    元英笑说:“我们姐妹到了,义公且放心,这‘双鸿行’必定能唱成。”

    公孙卿谈起正事:“轮台的校尉和匈奴交好,又准备和匈奴大将做亲家,司马率人劝谏,都尉将他们软禁在家。”

    朱嬴问:“这都尉什么来头,胆子未免太大了。”

    “据说和江家有来往,虽是三族之外,也算是九族,唉,你们也知,太子一事牵连甚广。”公孙卿低声说。

    元英点头:“江氏三族覆没,这校尉唇亡齿寒,一时不敢动反心,怕是也寒了心。”

    外头的歌者打着拍子,凄然唱道:“心中恻,血出漉,归告……”

    朱嬴思索道:“匈奴人也在胁迫他。汉人一旦背主,人人得而诛之,哪怕逃到匈奴,也不好说会不会飞鸟尽,良弓藏。他还在犹豫不决。”

    “此人能经营屯田至此,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若是替他挡住匈奴人的要挟,他便能洗脱通敌的嫌疑,我们也可以敲山震虎。”公孙卿提议。

    元英说:“我有个法子,趁着祭神,假装舞者,混进官府。”

    他说:“我也想过用巴渝舞,席上顺理成章投掷长矛下手,但最近限制人数不多于十八人,还不能靠近宾客。”

    “怕我们趁火打劫么?”元英嗤笑。

    朱嬴说:“巴渝舞太过剑拔弩张,妹夫找十六个子弟,祭农神,手持农具,起码能抵挡一时。近身的表演,我们还是用乐舞。”

    公孙卿为难地说:“可校尉下令不能用编钟,防备钟里藏匿兵刃。”

    “放心好了,他只图自保,不想出事的话,万全之策是不让外人近身。”元英胸有成竹,“让我jiejie出手,万无一失。”

    他拱手笑吟:“取妇得如此,齐姜亦不如。健妇持门户,亦胜一丈夫。”

    祭典当日,官府外人头攒动,歌者云集,表演相和大曲《陇西行》。台上一人放声领唱,数人应和,底下会的也高高低低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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