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各种脑洞合集)_6.食腐者的悼词|杀死丈夫的寡妇 x 觊觎朋友妻子的伪君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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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食腐者的悼词|杀死丈夫的寡妇 x 觊觎朋友妻子的伪君子 (第2/3页)

,也远比欲望本身更危险的东西。

    一个缓慢而完美的笑容在她唇边绽开,那是一个带着悲剧色彩的、感恩戴德的、堪称她毕生演技之杰作的笑容。

    “那真是太体贴了,”她对翻译轻声说,“请您转告权先生,我为他的这份心意深深感动。我会和他一起等候它们的到来。”

    斐瑛本以为在等待着遗物的这几天,权屿瓷至少会有什么动作,但是相反他却安静地异常诡异。

    于是,等待开始了。

    他们依然在午餐时分坐于长桌的两端,翻译依然是他们之间那座兢兢业业的桥梁。但现在,当裴瑛听着那些关于资产负债表和股权转让的词句从翻译口中说出时,她脑海中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番景象:这个男人跪在她双腿之间,他的嘴唇湿润而温热,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专注得令人心惊。然后她会低下头,看着自己餐盘里那块被精准切分的比目鱼,胃里泛起一阵细微的痉挛。

    为了对抗这种侵入脑海的记忆,她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这并非某种突然的夺权,而是一种安静的渗透,是她多年来一直在幕后做的事情,如今只是走到了台前。每天清晨,管家会将一叠文件和信件送到她的书房。她会坐在那张曾经是她丈夫的书桌前——那张见证了她彻底失控的桌子——开始工作。起初,当她的手滑过那冰凉光滑的木质表面时,皮肤上会泛起一阵记忆的刺痛。但她强迫自己坐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打印着数字和条款的纸张上。

    这些文件,是她熟悉的领域。她丈夫从未真正理解过它们。他只是签署它们,那签名的笔画,到了后期,总是带着一种犹豫的、几乎是哀求般的颤抖。他害怕这些数字,害怕它们所代表的、他无力掌控的庞大责任。而裴瑛,她看着这些表格,看到的是一种清晰的、冷酷的逻辑,一种她可以理解并驾驭的秩序。她并没有时间管权屿瓷的想法,事实也如她所望,在这么几天,他似乎也忙于自己的工作。于是斐瑛开始召见家族企业的几位老经理。他们在她的书房里,隔着那张巨大的书桌向她汇报,神情里混合着敬畏与怀疑的审慎。他们习惯了对着一个虚弱的、需要被哄劝的男人说话,而现在,坐在那张椅子上的,是一个安静地聆听、偶尔提出一个让他们措手不及的问题的女人。

    第四天下午,管家敲开了书房的门。

    “夫人,”他禀报道,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平稳,“权先生的包裹已经送到了。按照您的吩咐,直接送到了偏厅。”

    裴瑛手中的钢笔顿了一下,在文件上留下一个微小的墨点。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知道了。”她说,“请权先生和翻译先生在偏厅等候,我稍后就到。”

    她知道,这场漫长的序幕终于要结束了。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确保没有一丝头发是凌乱的,没有一丝倦容是可见的。她选择了一件炭灰色的连衣裙,线条严谨,剪裁合体,像一套柔软的盔甲。然后,她走向偏厅,走向那场早已注定的、最后的仪式。

    一会儿是一名男仆将那个半人高的木板箱搬了进来。对权屿瓷来说,它落在昂贵的欧比松地毯上时,发出的并非一声闷响。那是锁舌落定的声音,“咔哒”一声,像一扇门被轻轻关上,充满终结的意味。仪式已经开始了。他看着那只朴素的松木箱,未经染色,上面贴着他自己公司醒目的白色运输标签——一个完美的、无菌的闭环——一种熟悉的抽离感降临在他身上,就像在发动一场恶意收购前的董事会会议室里,他时常会进入的那种状态。那是一种有用的感觉,一种能麻痹生命中那些冗长乏味之仪式的内部麻醉剂。他注意到翻译脸上那练习纯熟的微笑,老管家军人般笔挺的站姿,以及午后阳光穿过窗户,照亮了空中飞舞尘埃的方式——上百个微小而无关紧要的细节,被他的大脑以一种令人不安的精准度分门别类地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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