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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科/龙凤】朝与夕(3)  (第3/3页)
声。    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用光年假,终于在最后一天找到这里。她没有抗拒,也没有惊喜,平静得让我以为她真的只是来散散心。关于我的事,家里的事,她什么都没问,我提起话题,说mama问我过节时小夕怎么没回家?她没有回答,过了几秒却说:李朝,我好像不会爱人了。    葬礼过后,我试图找到她留给我的东西,甚至期盼她像影视剧或文艺作品中浪漫的女主角一样,设置了定时邮件,我会在未来某天收到她给我留下的话,哪怕只言片语。    我避开那只猫,想在房间里找到她的痕迹。    可是没有。    房东不想错失难得的租户,干巴巴地补充道:“多好,这小院,门口还有花,那些花也是那姑娘种的。”    我走出院子去看门口的月季,问房东能不能折下一枝;房东拿剪刀为我剪下一枝来,我道了谢,也跟房东道了别,拿着那枝花朝村口走去——外地的车不允许开进村子。    我边走边摘下花瓣放在嘴里咀嚼,路过的孩子惊讶地看我,而我试图从花瓣中咀嚼出什么来。可又苦又涩的味道充斥口腔,我开始回忆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姜毅煊说我的性格变了不少,他劝我节哀,臂弯里是他已经会胆怯地叫“叔叔”的女儿;孔苓钰在国外攻读博士,听闻meimei的死讯之后也向我遥致悼意。    他们的人生正在不断往前舒展,而你呢,meimei,你结束在了二十七岁。    回到家里,母亲躺在床上,她自meimei去世之后就病倒了。    因为她想不通女儿为什么自杀,她不但迷迷糊糊念叨meimei的名字,还念叨小姨的名字。    那个小她十岁的女人被她当女儿似的拉扯大,终于起了前所未有的叛逆心理,负气嫁给一个外地的杂耍演员。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被喝醉酒的丈夫生生打死,对方自然锒铛入狱,死刑。    母亲也在这个时候,想起meimei是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她絮絮地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反复说“我那个时候要是知道……”    父亲在阳台上抽烟,我没劝他,转而打开meimei的房门。    她已经很久没回家,柜子里堆积的是旧物,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起。    她这里有我的不少东西——小时候父母图省事,常买一模一样成双成对的,很多时候连颜色都懒得区分;而当我的或她的东西找不到就会去对方的屋子里摸索。    后来我开始翻看她上学时候的笔记,每个笔记本都很单薄,字迹不规整,很多语句都是简写。她那时候没有多数学生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细碎习惯,除了干巴巴的课堂笔记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知漫无目的地翻阅了多少本,我在某一页的右上角看到一个突兀的“朝”字。    那个“朝”字被反复描摹,笔画重叠,我把那一角纸撕下来,又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母亲的啜泣声又响起来,我吞下那薄薄的一角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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