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玄武门血刃叛储封皇位，幼雨琪娇唇含根吞帝精 (第11/11页)


    雨琪十二岁，脸清秀得像画，眉眼间却带着点忧郁，跟乐府其他女子的妖媚完全不同。她穿着淡碧纱裙，腰细得像柳枝，尚未发育的身段透着少女的纯净。可今晚，她的琴声断断续续，像心不在焉。

    刚才，她无意听到两个乐师嘀咕，说前晋王姬赵元成的家眷可能被送进乐府，像是为了监视，或者有别的打算。雨琪心头一震，手指猛地一抖，琴弦发出刺耳的声。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慌乱，可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画面：父亲的笑脸，姐妹的嬉戏，还有那场玄武门之变，把一切都毁了。

    “雨琪，你的琴怎么弹得这么乱？”乐师柳氏走进琴房，语气里带着关切。

    雨琪赶紧起身，挤出个笑：“柳师傅，奴婢只是有点累，没啥大事。”

    柳氏皱眉，上下打量她：“累？你天赋这么好，哪会这样？你要是有心事，跟师傅说说。”

    雨琪低头，躲开她的目光：“奴婢不敢隐瞒，真没事。可能是最近练得太多，精神不好。”

    柳氏叹口气：“罢了。你天赋出众，皇上很看重你，别因为小事分心。最近宫里可能有大事，你得随时准备献艺。”

    “是，奴婢明白。”雨琪恭敬地应道。

    柳氏走后，雨琪重新坐下，手却抖得厉害。她得打听家眷的消息，或许能偷偷帮忙。可宫里耳目太多，她要是一不小心，怕是连命都没了。琴声又起，哀婉得像哭，透着她心里的挣扎。

    不远处，一个扫地的仆人低头走过，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他是东厂的密探，奉命盯着乐府。雨琪的异样全被他看在眼里，密报很快就会送到李德全桌上。

    养心殿，姬赵元润的私邸，奢华得像个金窝。墙上挂着蜀锦幔帐，画着江山龙凤，地毯是西域进贡的羊绒，软得像云。金鼎里烧着沉香，青烟混着龙涎香，闻着就让人心跳加速。远处，一个宫女躲在纱幕后轻抚古琴，琴声悠扬，像要抚平帝王的心烦，可今晚，姬赵元润却满脑子沉重。

    姬赵元润坐在龙榻上，二十五岁的脸俊得像画，眉宇间透着股智谋和果决。他的眼神深得像海，能看穿人心。他穿着素色丝袍，卸下了白天的帝王威严，可那股无形的威压还在。烛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疲惫和沉思的影子。皇位到手了，可这担子重得像山，不但没让他轻松，反而更孤单。

    回想今天的事，姬赵元润脑子里全是画面：玄武门前姬赵元建血溅青石，朝堂上群臣低头喊万年，李珠丽泪光闪闪被封为后，还有美人床上姬赵雨琪那病态的依赖。他深知，宫里的忠诚跟露水似的，稍不留神就没了。他得时刻提防，那些藏在暗处的刀子随时可能捅过来。

    想到李珠丽，他心里一暖。她的美貌和脑子都是顶尖的，是他离不开的盟友。白天在御寝殿，她那“七窍玲珑”吸得他魂儿都飞了，可他也清楚，权力的漩涡里，连最亲的人都可能翻脸。他得用甜言蜜语和铁腕，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更让他头疼的，是宫里的暗流。太皇太后李霓云，活了大魏三朝，权势滔天，连他都不敢完全信她。她的眼神里，有慈爱，也有算计，像在掂量他的斤两。齐王姬赵元樊就是她手里的棋子，蠢归蠢，却是个麻烦。东厂的密报说他在跟草原勾搭，这事得赶紧查清楚。

    姬赵元润起身，走到紫檀桌前，展开一幅大魏地图。他的手指划过北方边境，停在玉雄关。这地方是咽喉要道，要是丢了，长平就危险了。他听探子说，葛尔巴部落最近不安分，头子巴克尔勇猛得很，搞不好要闹事。姬赵元润暗想，得马上派兵过去，别让外敌钻了空子。

    正要叫太监准备歇息，殿外传来轻敲声。“进。”姬赵元润沉声道，声音虽累，却不失威严。

    殿门轻开，掌印太监李德全躬身进来，低声道：“陛下，北疆急报。”他双手捧上一封火漆封口的竹简。

    姬赵元润接过竹简，展开一看，脸色沉了下来。简上说，葛尔巴部落昨晚偷袭玉雄关，守军拼死挡住，可敌人来势凶猛，急需援兵。他心头一紧，这事来得太不是时候。新帝刚上位，朝堂还没稳，边疆要是乱了，内鬼肯定会趁机搞事。

    他抬头对李德全说：“立刻召吴天明进宫，朕要连夜议事。”

    李德全领命，匆匆退下。姬赵元润走到窗前，推开雕花窗，盯着月下的御苑。月光冷冷洒在假山花丛间，安静得有点肃杀。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像燃了把火。里头有权臣算计，外头有蛮夷盯着，帝王这条路，果然步步皆是刀山火海。

    夜还没完，帝业的考验已经来了。姬赵元润攥紧拳头，眼神坚定，誓要在这乱世里，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