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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3/3页)

,與劉言政私會的情節。僅在夜裡私自幻想,先前遭鞭打的丫環哀求聲猶在耳邊嘶吼,那丫環還受劉太夫人垂憐,保住一命;劉太夫人已經知道自己遭親戚賊人侵犯,若再與政二爺不清白,不僅許雅不饒,就連劉太夫人都則罪於她。

    在軒禾園的丫環,遇上劉言政都拘謹地放低視線請安,若與劉言政對上眼,恐怕會遭許雅冷嘲熱諷責罵。許雅懷孕期間,脾氣更是陰晴不定;若霞成長顯露豐胸細腰,不時遭許雅訕笑稱道:「騷妮子。」

    以往只默默承受,當在村裡遭侵犯後,每每聽許雅稱她「騷妮子」,那輕蔑的神色,彷彿明白她被男人糟蹋的經歷。若霞私下問容秋,容秋說那事只有她與太夫人,以及專服侍太夫人的大夫知道,雅夫人善妒人盡皆知,讓她別多想。

    若霞認為自身是有劣根性在的,許雅愈是輕蔑對她,夜裡妄想中的劉言政對自己更加癡戀,將許雅視為敝帚;若她懷上劉言政的種,許雅仗著劉禹母以子貴的日子就到頭了。

    而此時,她成了劉年晉身邊沒名份的妾,更沒機會懷上劉家的種;然而能遠離許雅,在茗萱苑過的愜意,就是沒啥盼望。

    吃完宋伶賞的那份桂花糕,水也熱了;沏好茶,將茶壺、杯子與盛裝桂花糕的碟子放在托盤上,帶回廳堂。宋伶並不在,若霞將托盤放在桌上,往書房找,輕喊:「夫人?茶沏好,要在哪用?」

    「送書房來吧。」

    若霞回頭拿托盤再過來,進書房正好見宋伶提筆在冊上書寫,一旁放著劉言政今日隨糕點附上的信箋。那是禮冊,收了禮記好,日後有時機得回禮時,就依這陣子收到的禮品衡量價值做回禮。

    若霞將托盤放在書案旁的茶几上,見宋伶記好送禮人、收禮時間、收了那些禮寫好,放下筆等墨乾,拿出一個木盒,準備將信箋放入之前,宋伶拿起信箋在面前輕搧,道:「墨香之間,還有一股淡淡的青竹香。」說完,便將信箋收入木盒裡。

    若霞對宋伶聞信箋香的舉動,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她沒搭話,將茶點擺好就退開書房。

    劉言政愛用青竹香,然而夜間回來總帶脂粉香氣與酒氣,他總敷衍許雅,是與跟朋友商量怎樣調香才沾香氣,而眾人相聚怎麼會少了吃飯喝酒。許雅多說兩句,劉言政酒意之下脾氣也糟,平時風度翩翩,變個人似的強硬將許雅推在床上侵犯。

    僕役們刻意退得慢,聽劉言政粗暴地說道:『喊什麼!管這麼多不就是xue癢了想被cao?躲什麼!這就cao死妳,還不感激有rou棒止妳這騷xue的癢!』

    即便這言行全然不像平時的劉言政,然而想起平時許雅的刻薄,僕役們相視而笑,聽許雅由驚叫到浪吟,劉言政更將她罵得連妓女都不如、只是想舔rou棒的母狗、用來懷孕的母豬。

    僕役退遠後私下議論,劉言政與許雅只有在劉太夫人面前表現相敬如賓,當許雅鞭打那個丫環還將她自軒禾園辭退後,劉言政對許雅怕是只有恨。

    若霞也碰上幾次劉言政對許雅粗暴的侵犯,未嚐人事前,好奇夫妻床笫之事怎會如此淒厲;明白之後,心底些許可憐許雅難以反抗。在之後的想法,反而是希望望劉言政用力侵犯自己。

    若霞垂下臉,將腦中綺想拋開,向宋伶確認無事後,將裝盛點心的漆盒送回大廚房。漆盒上印有代表軒禾園的稻穗紋飾,大廚房會有人送回、或是留作送東西到軒禾園所用。

    大廚房中的僕役丫環不免向若霞問:「軒禾園的盒子,怎麼在茗萱苑欸。」

    若霞淡然一笑,道:「禹少爺不是讓晉夫人帶著念書,政二爺說是給晉夫人的束脩之禮。」

    樣貌上一個貴公子,一個美佳人;性格上一個風流,一個不端莊,真是謹守禮儀的交際?若霞懂眾人看戲的心情,然而就算真有什麼,她能在這裡嚼舌根嗎?

    「別亂說話。」若霞告誡:「傳到政二夫人耳裡,你們也知道政二夫人什麼脾氣,軒禾園的人遭殃事小,動了胎氣,太夫人都饒不得你們。」

    據脈象這胎仍是男胎,劉太夫人向軒禾園的人特意交代,要顧好政二夫人;眾人都明白事情輕重,只要有軒禾園的僕役在,一句不提茗萱苑,免得謠言傳入許雅耳裡。

    以若霞對軒禾園僕役間風氣的理解,就算有謠言,他們會小心避開許雅;私下議論,紓解遭許雅責罵的氣。眾人口風事真的謹慎,日後劉言政三天兩頭在茗萱苑前等劉禹,往茗萱苑送東西,都未見許雅問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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